科学治理恋爱脑。

我零星的自由像是一场蒙着眼睛的自我欺骗。

【朝耀】北京西站

·cp朝耀。
·ooc。
·有短发耀。
·企图写一个暗恋故事。
·但是失败了。
·企图搞个系列,就叫联四暗恋耀失败系列(?)
  
 
 
 
 
  
  
 
 
 

「通往北京西站的是一号列车。」
 
 
——
我是亚瑟·柯克兰,出生于英国的一个魔法世家。虽说是魔法世家,但到了如今的时代,力量也是十分薄弱,到我父亲那一代已经生不出能使用魔法的孩子了,以至于如今在我的家族中唯一拥有“魔法”的也只有身为预言家的妈妈了。
 
妈妈是一位比父亲大了三岁的女性,说是会“魔法”,其实拥有的只有预言能力而已。她在我三岁时曾为我预言过我的未来,看似一切顺利,但当预言到我的爱情时,她的脸色不大好。
 
即使当时的我还很小,但我也知道妈妈的预言结果不怎么好。到底怎么样呢?我会孤独终生?这只是我的猜测。当我知道我的爱情结果是“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时,天真的我是很高兴的。我为我的专情而开心,我知道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好品质。
 
但是当时我还小,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便被父母送到中国了。
 
 
——
夏天。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就算是坐在风扇前把衣服掀到胸前也赶不走这一身的薄汗和打心底升起来的烦躁。
 
父母将我送到了中国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不大但邻里相处却意外地和平,接待我的是村子里的一户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为人和蔼,起初我还会因为是个外国人而会受到一些特别优待,但时间久了之后便也学着村里的孩子上山摘野果捉小鸟而挨了不少骂,最后只要乖乖低头认错,便会得到原谅。
 
村里有个挺安静的男孩,除了我刚来到这里是对我说了一句“hello”以外,便没再跟我说过话。因为村子里只有两所学校,小学初中分别分为两所,所以我自上小学以来就一直在学校见过他。
 
虽说我一直在找机会与他搭话,但是他几乎除了“嗯”“哦”以外就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这种冷淡的态度不止对我,对待其他同学也是。但却依旧有人会与他搭话,后来我听说之前这个村子里发了场火灾,他爸作为救生员为了救人而葬身在火灾现场,但这也是听说的版本,具体如何还是该问他。
 
他一直很安静,上课时间就直直地坐着听讲,一手握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做笔记,另一只手撑着脸颊,把半边肉肉的脸颊撑得鼓起来。下课了就抱着书坐在位置上看,偶尔也会趴在桌上睡觉,双臂交叠垫在脑袋下,侧着脸就这么趴在桌子上。有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时就恰好照在他的半侧脸上。我曾在他睡觉时趴在他前边的桌子上,扭头看他时阳光就照得他整个人都暖融融的,也照得我心里甜丝丝的。
    
后来兴许他被我每天坚持不懈的搭话给感动到了,回复我的话终于也从一个字变为两个字,最后变为三个字四个字,甚至到了一段话,但这也仅限于对我。对此,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是莫名的得意感,我得意着他这种差别对待,并天真地自认为我是第一个使他说了这么多话的人。
 
对于与他的小学历史,我记不得多少了。但我依旧记着他的一头头发。
 
直到考高中之前他都是短发,后来不知怎么的他蓄了长发。只是我还记得他短发的样子。
   

他短发的样子是很好看的,只是普通的刘海乖巧地搭在额头上,露出眉毛,两侧的发丝就想女生们留的所谓的“龙须刘海”一样垂着,平行于嘴唇,把肉肉的脸颊两侧遮了不少,后脑的头发修得短短的,摸上去却不那么扎人手。
 
因为他的这一头头发,我头一次觉得村口那只会剪杀马特洗剪吹的王师傅手艺很好。
 
我还记得,他会拉着我的衣袖跟在我后头,会拉着我一起趴在桌上睡觉,会偶尔对我笑,但我并不喜欢他对我笑,因为每次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我都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心跳声大的好想别人都能听见,有些呼吸不过来。这感觉的确不大舒服。
 
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他要考北京的高中,离这村子很远的首都。我便也随着他一起考。说实话我成绩不大好,即使与他一起拼命恶补了一个学期,但真正成绩出来时我还是与他所要上的学校差了零点五分。
 
毕竟这学校也不会因为我是外国人就破例录取我,于是我就上了另一所学校,在北京。
 
我拉着行李箱和他一起坐了飞机飞到北京,后来转了动车,我坐到北京东站,他坐到北京西站,两个相反的终点站令我有些心慌慌。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很是害怕这张脸会不见。
 
俗话说,现实是坨臭狗屎,你越害怕会不见了的东西,他就越要给你拿走。
 
所以他不见了,在北京西站。
 
——
在北京读高中的三年无疑是紧张的三年,时时刻刻在意自己的排名与成绩,与他的联系由一周三次降到一周一次,最后三周一次。
 
高三那年是最让人忙碌的一年,以至于我一整年都泡在图书馆里,一头扎进复习的海洋,没有与他联系。
 
直到我高考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里出来时,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我一年没有联系他了。再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时,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熟悉,却熟悉得有些陌生。
 
我们约在当时刚来北京的动车站见面,西站与东站在这一刻相遇,动车停止的一瞬间,我几乎迫不及待得往出口挤,我渴望见到他。
 
动车站人来人往,我在人潮中寻找他,最后在他的呼唤声中我终于认出他。
 
我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我不知道他的头发已经蓄了那么长了,已经可以扎一个小辫子。比起以前他也长高了,也有一米七多了。面部也不那么稚嫩了,那肉肉的脸颊依然在,却也比以前瘦了很多。变得爱笑了,话也比以前多了好多。也不会拉着我的衣袖跟在我后面了。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看着他,我猛然发现了什么,心里像被扯掉了一块,滴滴答答向下滴血,鼓动一下就疼一下,却也空空的找不着位。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变了而我不知道吗?

我转头看着动车站旁的指标牌。
 
通往北京西站的是一号列车。
通往北京东站的是二号列车。
 
心里一阵抽疼。
 
——
记得在我三岁的时候,妈妈给我预言说我以后只会爱上一个人。
 
当时我非常高兴,因为我明白自己很专一,而专一是一个褒义词,而妈妈的脸色却不大好。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妈妈的脸色不大好了。
 
——
后来我再见到他时,他有把头发剪掉了,剪成我记忆中短发的模样:普通的刘海乖巧地搭在额头上,露出眉毛,两侧的发丝就想女生们留的所谓的“龙须刘海”一样垂着,平行于嘴唇,把肉肉的脸颊两侧遮了不少,后脑的头发修得短短的。
 
我依稀记得好久之前他是短发,那时候他会拉着我的衣袖跟在我后头,会拉着我一起趴在桌上睡觉,会偶尔对我笑。

只是现在他已经不会这样了。
 
因为他的终点站是北京西站,坐的是一号列车;而我的终点站是北京东站,坐的是二号列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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