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治理恋爱脑。

我零星的自由像是一场蒙着眼睛的自我欺骗。

【朝耀】最佳损友

·朝耀。

·ooc。

 

 


他死在我离开的那年冬天。

那是一个难得的晴天,街上都敷了一层厚厚的雪,壁炉里的火还暖呼呼地烧着,他只是盖着毯子躺在躺椅上——就像睡着那样。

直到波莉姨妈在打扫时一不小心碰到了躺椅——他从躺椅上摔了下来,却依旧没什么声响时,人们才发现他早已走了,带着他对人间的回忆静悄悄地走了。

我收到信息时还坐在床上被头疼所折磨,却只得订了最近的飞机票,忍着头疼草草整理了行李搭上飞机飞向冰岛去为他准备葬礼。

葬礼预定在这周六,天气预报表示那也是一个美好的晴天。我走出房门来到阳台,望着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我点了一根烟,却不吸,任由那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烟雾消散在零下三度的气温中。

 

他名为亚瑟·柯克兰,是我最为亲密的朋友。他出生于英/国伦敦,在六十岁时移居冰岛养老。我在他二十岁时与他相遇,但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事情,只不过我把咖啡洒在他的新西装上了而已。

好吧其实那套西装还真挺贵的,以至于他记仇了很久——当然,这都是基于我赔了他西装钱的基础上。我本以为他就会这么一辈子躺在我的通讯录里,结果当我赶到公司是我才发现他是新调过来的设计部部长。

OK,fine.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但这并不妨碍我和他成为同事并发展友好的朋友关系——我发誓,如果有人跟我讲他想跟亚瑟·柯克兰做朋友,我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患有严重的精神病。

 

但是我们依旧成为了那该死的朋友。是的,朋友。

这简单的词却成为了我们之间最大的绊脚石。也许后人会在餐桌上偶然提起我们:“你们知道王耀吗?”“王耀?哦,当然知道,是著名设计师亚瑟·柯克兰最要好的朋友。”



哪位朋友会每天早上醒来给你一个早安吻?哪位朋友会在你洗漱时从背后拥抱你,唇舌抵着你的脖颈低声说爱你?哪位朋友会在夜深人静时把你压在床上操得你哭出声来?

朋友。呵,多讽刺。



只是后来我依旧没有从朋友这一身份转变为伴侣。

亚瑟·柯克兰,我最好的朋友,他和一位美丽的英伦小姐结婚了。他们门当户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我,作为朋友,我有幸占了他们婚礼中“伴郎”这一角色。

我在一旁,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看着新郎新娘拥吻——如同梦境一般,我只感到一阵空虚。

我仿佛机器人一样笑着,向他敬酒,向他祝贺。

“好兄弟说好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怎么你又偷偷当了狗?”

我笑着调侃他。

 

我被困在“朋友”这个位置上。

一辈子。

 

直到烟头燃尽,我才发觉手指被烫到了。我涂了药膏,将在他婚礼上穿的那套黑色西装翻了出来。

 

他的葬礼有很多人参加,那依旧是个难得的晴天,我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在他墓碑旁坐了下来。

“朋友。”

“谁他妈要当你朋友。”

我笑了出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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